“真诚感谢贵院医生焦光辉,他是最佳医生、模范医生、人民的好医生!”这是一封来自山西晋中的感谢信,新年前,它被静静地放置在江湾医院普外科主任的办公桌上。信中记述了普外科医生焦光辉的“火车救人记”。
旅途闻险情伸援手
9月18日早上8点,由山西太原始发的列车Z198平稳地驶入无锡站,还有2小时到达上海。焦光辉已经站了一夜,正想着快点回医院销假。然而,突如其来的广播声,打破了回程旅途的平静。
“本次列车卧铺车厢一名旅客突发疾病,需要医护人员救助。医务人员请及时和列车乘务员联系。”听到广播的一瞬间,作为一名医生的焦光辉,本能的身体快于意识,立即带上随身听诊器来到事发车厢。
患者希先生是一名肝癌患者,同时患有糖尿病、高血压。焦光辉赶到的时候,患者心悸、手抖、乏力、出汗、恶心,正无力地蜷缩在卧铺里。焦光辉一边向患者家属询问患者的病史,一边为患者测量心跳。据初步诊断,患者因肝癌折磨食欲不振,当天凌晨又打了胰岛素,是营养不良引起的低血糖反应。
焦光辉拿出糖果让患者含服,半小时过去,患者心悸、乏力等症状有所缓解。此时,火车即将到达上海站,希先生将会在家人的陪同下完成这次来上海的最终任务:治疗肝癌。
最惊险的一幕过去了,焦光辉本应该回到自己的车厢,然而,因为放心不下病情,他还是选择一直陪在希先生的身边。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上午10点,列车准时停靠上海站。焦光辉扶着希先生下车,正准备挥手告别时,焦光辉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希先生突然出现恶心、呕血症状。一个成年人的正常血量约有5000ml,而患者的吐血量已达600ml,并伴有呼吸急促、心率增快,陷入浅昏迷状态,这是肝癌并发症上消化道出血的典型症状。
如果不及时送医抢救止血,患者将会因失血性休克死亡。生死就在一瞬间,家属紧急拨打120联系救护车。焦光辉按急救措施让患者平卧并监测心跳,保持患者呼吸顺畅。然而,希先生的生命体征已无法坚持到救护车的到来,为了和死神抢时间,焦光辉当即决定担架护送患者乘坐出租车,迅速赶往就近医院。
路上,患者再次呕血,焦光辉不断安慰患者,直到东方肝胆外科医院的医生接诊,焦光辉才放心离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医院。
听诊器是出门必备品
其实,这并不是焦光辉第一次上演“救人记”。
8年前,还在医院实习的焦光辉值班后回家,夜晚10点,寂静的马路上只有汽车开过的“刷刷”声。此时,昏暗的夜色中,一名年轻男性正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双下肢因车祸粉碎性骨折,已陷入失血性休克状态。
焦光辉发现后,立即将伤者送医。然而,由于失血过多,最终回天乏术,一条25岁的年轻生命,就此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尚在爱妻腹中的孩子。这件事给了初为医生的焦光辉极大地触动,“如果我能早半小时发现他,也许他就不会死。”直到今天,这件事依然是焦光辉解不开的心结。此后,听诊器、医用纱布便成了他出门的必备品。
采访中,焦光辉的手机响了,不是柔和的乐曲,而是一段急促的警报声。他不好意思地笑着告诉记者:“防止睡得太死听不到电话。”即使是半夜,依然有需要紧急手术的病患,每时每刻,焦光辉都在践行着“不让任何一条生命被耽误”的从医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