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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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3月24日 星期四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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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聂耳”相遇
  ■曹振华

  近日,途经公平路,见一大片拆迁区域中被围墙围起的保护建筑——聂耳的故居,引发我关于聂耳的悠远记忆。

  读小学时,音乐老师就给我们讲述聂耳的故事。我知道了,原来激昂雄壮的《国歌》作曲者就是聂耳。我们这代人就是唱着《国歌》长大的。音乐课上,老师赞扬聂耳的许多鼓舞人心的群众歌曲和优美隽永的抒情歌曲,并教我们唱《毕业歌》《卖报歌》等歌曲,使我对聂耳充满无比敬仰之情。

  那年,我还有过一次和“聂耳”的相遇。

  那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的一个暑假里,我去逛南京路,正兴致勃勃好奇地观看市百一店橱窗里摆放的收音机、自行车、时装等琳琅满目的商品。突然,“呯……呯……”,不远处传来爆竹声。顿时西藏中路口附近公交车和其他车辆戛然而止,人们纷纷涌向爆竹声响处,却有警戒人员把守过不去。这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队队穿着三十年代服装的学生和市民的游行队伍,他们手持五颜六色的标语旗,打着横幅,“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中华苏维埃万岁!”等口号震天动地。瞬间又见高处飘落下不计其数的色彩缤纷的小传单,漫天飞舞,又见远处国民党军警手持警棍驱赶游行队伍。有人兴奋地呼喊“是拍电影,是拍电影……”置身于眼前这激动人心的场景中,我真是又惊又喜。尽管不能进入现场,看到路人中有的捡起落到地上的传单,我也忙不迭地捡起一张。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们是海燕电影制片厂《聂耳》摄制组,今天在这里拍电影,请市民们不要惊慌,感谢大家的配合……”果真是拍电影啊!人们看后释然开怀。我更是兴奋不已,想起不久前报上介绍过将要拍《聂耳》电影,主角聂耳扮演者是著名电影演员赵丹。太好了,这个机会不能错过。我赶紧想法“潜行”过警戒线,钻进人丛中去寻找“聂耳”,却被一拨拨人流所阻。不禁惘然:茫茫人海,何处还有“聂耳”形象,赵丹身影?

  没有抓住亲眼目睹“聂耳”的良机,我当时好生遗憾呢!不一会人群散开,一切又恢复了南京路平时那般繁华热闹的街景。仿佛刚才那一幕竟如“海市蜃楼”般倏忽消逝。记得那年《大众电影》还专门报道这次《聂耳》的拍摄。

  由崇敬聂耳,又有缘撞见“聂耳”电影摄制,这段经历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觉得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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